作者简介:沈建萍 女 就职于嘉兴市秀洲区王江泾医院。在忙碌中感受生活的充实,在文字间享受内心的宁静
当看到于丹的《来来往往的生命 来日并不方长》时,数秒之前还在轻松刷屏的双手瞬间如铅沉重。
也许是职业的特性使然,还有那尚未麻木的神经,在每一天,我有了更多机会与来来往往的生命交集,揣悟着来日并不方长的绝美。
*一次去看她时,是1月份,接到病房护士上报的烫伤事件,从报告表上我初步知晓了关于她的基本信息。50岁,诊断:子宫颈癌术后复发、盆腔继发恶性肿瘤术后、双肾积水、泌尿道感染、双侧输尿管支架植入状态。
一连串的专业医学名词让人有些扼腕,我无法想象要与一个50岁的生命划上等号。走进病床,这时的她已经十分虚弱,得知我来意后,微笑着示意一旁的老公帮我掀开两层棉被,棉被下是厚厚的、粗狂的自制棉絮袜,暂且把它归为袜吧,应该出自他的手。
他轻轻地脱下包裹,看得出那是一双原本小巧、富有骨感的脚丫儿,带她跨进幸福的大门,忙碌在田间地头,也在寒冷的夜晚有人呵护着把它捂暖。眼前的脚丫儿,脖子已经被晶莹剔透的液体完全淹没,饱满的像一棵水萝卜,我去触碰时直觉冰冷,冷得彻骨。
她老公解释道,“现在除了冷都已经麻木了,所以想用热水袋取暖时烫出了个水泡浑然不觉”,说这话时,他是愧疚的、怜惜的。与这脚极不相称的是她干瘪的躯体,掩盖在隆重的被窝里多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,而露在被窝外的脑袋上还十分应景地戴着一顶红线帽,她真的像极了一根火柴。
我注视着这张脸,此刻,微笑着,那笑容像阳光一样沿着满脸的纹理慢慢舒展开来。她几次想要表达一句完整的语句都会被此起彼伏的恶心所阻挠。我想安慰她,极力地在记忆的资源库里搜索着,结果是词穷,于是,轻轻地帮忙掩了掩被角,被窝仍旧不够温暖,而指尖触碰到传入我灵魂深处的却是一股坚强的力量。
3个月过去了,我会至少每周一次去探望她,她已经放弃了语言表达的机会,但还是会报与一个微笑,犹如夕阳下的余晖。老公还在,日夜都在,他笑着告诉我:越发像个小孩子了,睡觉日夜颠倒。言语间不曾有一丝嗔怪。醒时,她是微笑着的,他也始终微笑着。
偶尔的,我在走廊外看到他闷着头,把玩着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,随着打火机“叮、当”起合之声火苗也燃、熄不定,灼红的眼睛愣愣地注视着,脸上的表情是凝固的。
他很终还是点燃了一支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又长长地向空中吐出,化作一屡屡青烟,慢慢升腾、消散。职业的要求我原本应该上前阻止的,而此刻,我没有,我甚至没有让他看到我的存在,转身离去。
这样一切正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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