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
其实,我是顶顶喜欢寒冬的季节,哪怕我身子阴冷,受得了暖,却受不得寒冻,我却依然喜欢寒冬腊月的季节。
因为,那一年寒冬,在深沉的南山山脚,你与我站在星辰明烂的荒野里,对着被寒风吹皱的悠悠江水,一起仰望星辰。
你剥桔子,我吃,我剥桔子,你吃,哪怕是天气很冷,冷得你把手露在外头,就得生冻疮,你依然欢喜地帮我把桔子剥去皮,去掉白色的脉络纹,塞到我嘴里。
我们并肩而走,也不知去哪里,也忘了哪儿来,寒冬的风中,在星空底,迷失了方向,却还在满口说着将来的某段梦境。
黑夜深沉,却有两人欢喜的目光,闪亮亮的,年轻的心性,还有青春的热血,无知无畏,说着在阴森的林木里,外头泄露的星光,终于是有那个黑夜,我们走的迷途往返,还能记得那夜的星光不,记得星光洒满的路途,粼粼的波水里,明日该有冰封,你我渴望着,就是永远,就是永不服输。
生命,在那夜,如星光乍泄,你我走向未知的森林!
骑着自行车,我与你,在寒风里,捡破烂回来,也许是一块铁皮,也许是一张木板,你总是很欢喜,回家的路上,你说要用他来制作成鸡笼,或者是养白兔,或者是制成小板凳。
两岸是高高伸向夜宇的森林,在前不见灯火,后不见人家的荒路上,你笑着,星光在头顶,那么几颗,冷冷的发光。
我总是相信,那就是生命的灯火,生命在那夜始终不肯离去,哪怕是死亡,也得在那儿等着,等着你再度归来,等着你来欢笑着说,深夜里的故事。
在冬霜凛冽的清晨里,漫山遍野,是雪白的霜冻。
我看着你,骑着自行车,去往工厂里打工,双手冻得血肉模糊。
你在落雪的夜里,抱着我,双手因为寒热交替,瑟瑟发抖,我听着你呼吸,眼泪一阵一阵地涌现。
那就好几夜醒来,帮你把被子盖好,若你没冻着,我便是温暖。
我总是觉得寒冬的日子里,雪下得没完没了,生命陷入冰封的绝境,你的一次温暖的笑,你的伸手触摸我的泪角,清晨里,骑车去买碗豆腐脑,两根油条,在天高辽阔的山村小路上,是你与我不舍不弃的陪伴。
终于,你们都走了,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,远远的消失在云宇里。
我渴望着埋葬,去寻找那夜你给我的气息,生命若是相依,生死或许无妨。
很怕的,不是季节的寒冬,是心中只剩下白雪苍茫。
愿,今晚有段梦境吧,好的梦境,有寒冬,有你的温柔。
若是春天再来,你却慢慢得消失在路途,那我想,这种春天实在残忍,为什么总要送给我们如花似玉的美景,却要我们丢掉相依相偎的恋情,我宁愿永恒地活在寒冬里,永恒地被冻疮折磨,永恒地在半夜冻醒,裹着厚厚的衣袍,然后看着你熊样的呵呵笑。
今夜只剩回忆,在怀念的尽头,期盼寒冬。
2012-7-23深夜22:42,想起了传阔,想起了冯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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