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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水落花,问花静语

来源: 中北文学城 时间:2021-07-07

想起“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”这句话,清晨起来时打扫卫生,没有庭院可以打扫,便把地扫了一遍,又把阳台的几盆绿色植物照顾了一番,并与它们深情凝望。

她们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,我笑而不语。

我已经不似当年“闻鸡起舞”,因为我不想“击楫中流”了,少年已知勤学早,白首我想不会“方悔”了。我喜欢那样“雨中黄叶树,灯下白头人”,安然到老,或者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。

我也不把“少年斗志当拿云”扛在肩上了,尽管“位卑未敢忘忧国”时隐时现。更多的时候,我都是“喂马,劈材”,但我不能周游世界。我亦没有愤青之态了,我早已和残酷的现实和解。我不随波逐流,但我已经随遇而安。老板总称我为兄弟,但我常称对方为老板,并在共处的人群中把他郑重推出。我知道这是生活秩序。我对世界已经没有白眼,但也不低眉顺眼,“妆罢低眉问夫婿”的时候倒是偶尔有之。

我已经在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,等待缪斯女神路过,若问生涯原是梦的心已经打马江南。我已经“仍怜故乡水,万里送行舟”,不管断不断肠,我的魂永远在故乡,如同张炜的心在“高原”。现实的号角时常给我读书太久的心以“推拿”,我喜欢毕飞宇那种在山高处有平原的状态。虽然他不言“一句顶万句”,但我相信深夜的“蛙”声亦如寒山寺的钟声,谁是那天行者?流水落花,问花笑语。

好的文字,近乎鱼水之欢,有抵死的缠绵。那日读《千叶散华》,我喜欢那种静,在红尘里的静,是超越了“物衰”的境界的。

我越来越欣赏归有光的那种文字味道了,“不事雕琢而自有风味”,如绍兴的那种臭豆腐。我没有手植的枇杷,只有绿萝一枝,也只是让心灰暗时给眼睛一抹翠绿。

流水落花,问花笑语。冬天越来越冷了,暖阳下亦是冷冷的风沿着裤管往上爬。很想去看看雪,至少,今年,又是奢望了。

这样想着,我开始羡慕那些在雪国的朋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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